被她在光天化日之下质问，晋王顿时觉得脸上挂不住：“我伸手又有什么用，这件事父皇已经交给了陆乘渊去查！陆乘渊的手段你不知道？你父亲分明就是逃不了了！”
晋王妃看着他，虽然早就知道晋王靠不住，但是当这一幕血淋淋地发生在眼前的时候，她还是忍不住心痛。
“何况上次的事，我难道没有帮忙？”晋王道，“若不是我进宫请动母后，早在上一次，你娘家就已经没了！”
晋王妃脸色一白，不敢相信这话竟然是从晋王口中说出来的。
晋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。
吏部尚书府要是倒了，他这个王妃，也就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价值了，甚至会成为拖累。
回想起自己这些日子以来，从晋王妃身上受的气，晋王冷着声音道：“王妃，你要懂得感恩才是。”
这话就连柳嬷嬷都听不下去了。
“王爷这话说的，我家主君卖官是没错，但是卖官得来的银子，大头进了谁的口袋，王爷难道心里没数吗！”
“大胆！”晋王的脸色瞬间变得可怖，“别以为你年纪大本王就不敢动你，再敢胡说，别怪本王心狠！”
柳嬷嬷正欲再说话，却被晋王妃死死抓住了手腕。
晋王妃手上的力道极大，柳嬷嬷吃痛。
她毕竟也这么大年纪了，本来最该知道什么话不该说，方才是一时怒极才没忍住，现在被晋王妃一掐，已经冷静下来，安安静静地站在晋王妃身后不说话了。
晋王妃抬头看着晋王。
这人分明近在眼前，她却觉得跟这人中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。
“此事与王爷无关，王爷要自保，我也理解，”晋王妃道，“可那是我的娘家，我不能不回去，王爷若是害怕引火烧身，那和离也好，休妻也罢，我绝无怨言。”
说完，晋王妃还是抬步离开，晋王看着她的背影，久久无言。
晋王妃前脚刚走，后脚那位住在竹林里的夫人就出来了。
“王妃姐姐好大的脾气，”她挽住晋王的手臂，“敢这么跟王爷说话，只怕王妃心里都没有王爷的位置呢，王爷也不要太过于伤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