拂云的话像是触动了陶璋圭内心深处的某一根琴弦,豁然起身道,“不要了,从爹第一次与李不言提及你们俩的亲事,爹就不要脸了。人生在世,比脸面重要的数不胜数,脸面算个什么东西。
爹不要脸面,才娶到你娘,才有你和陶宝两个小东西。若要脸面,就不会有陶家,又哪来的你和你弟弟。爹就告诉你了,你想找的爹看不上,爹相中的,你不答应也得答应。”
拂云怒目圆睁:“你是不是我亲爹啊!哪有你蛮不讲理仗势逼人的爹?”
“你不是我的亲女儿,我早就扔你河里去了。”
陶拂云欲哭无泪,“我要离家出走,我不回来了我。”
陶璋圭摆摆手:“赶紧滚,还能清净点。”
“滚就滚,哼!”拂云跑出了茶室。
看着说不过他就跑出去的拂云,陶璋圭朗声笑道:“爹从小就是与人争辩长大的,口齿伶俐得很,你就是练一辈子,也不可能争辩得过我这个当爹的。”
“你都黄土埋半截了,我就不信你能与我争辩一辈子。”
茶室院外传来了一声。
陶璋圭指着那跑出去的女儿,暴跳如雷道:“你个死丫头,你给我回来!等你嫁出去了,你想回来也不回来!”
“你是个读书人,岂能如市井之徒一般出口便是脏话?”
一道丽影投进来,说话的是一位貌美的中年妇人,她中摇着柄纱地堆绫加绣花蝶扇。
肖姝晴柳眉杏眼,鹅蛋脸,容貌与其女拂云颇为相似,虽年约四十,仍可见年轻时的妍姿艳质秀丽端庄。
见夫人进来,陶璋圭忙轻拍一下嘴巴,“夫人,我是气糊涂了,下回注意,下回注意啊。”
肖姝晴瞥了丈夫方才躺过的靠椅,用扇子指着靠椅道,“躺着吧。方才见你躺着,一面饮茶,一面看书,挺惬意的。我不在意这个,人生气之时,总会口不择言的,认识你二十多年了,你什么样我是不清楚的”
陶璋圭觉得夫人有些嫌弃他懒了,并没继续躺那靠椅,待夫人移到茶室的东侧黄梨木交椅后,他才方说道,“与这丫头争辩当真是累,不过学到了我一两分,孺子可教也。”
听了此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