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不怎么爱讲话这一点,对于不认识他的人来说,也是蛮具威慑的。
蓉姨很快就布置好了,她叮嘱说:“可以了,但也不要泡太久,晚饭就快好了。”
“我知道了,一会儿就下去吃。”庄齐答应说。
她泡了二十分钟,起来冲干净以后,换上睡裙,站在台边吹头发。
像初生的小羊羔般,庄齐有一张白皙柔弱的脸,浴在暖黄的灯光里,热气令她氤氲出漂亮生动的绯红,宛如枝头靡丽交织的茶花。
下楼时,蓉姨在餐桌边摆放碗筷,只有庄齐孤零零的一副。
庄齐拉开椅子坐下来:“我哥今晚不回来吃饭?”
蓉姨说:“下午来过电话了,说晚上要招待客人,不回家吃。”
庄齐点头,对他的工作发表了句点评:“打进了行政部后,哥哥怎么越来越忙了呢。”
“这我就不晓得了呀。”蓉姨拿过她的碗,给她盛了一碗浓白的鲫鱼汤,说是补眼睛。
庄齐尝了一口:“真好喝,谢谢。”
“那你慢慢吃吧,我先下去做事。”
“好的。”
从三年前唐伯平出了京,姜虞生也随调到地方以后,家里吃饭的人越来越少。平时唐纳言事情很多,庄齐又在学校住,只有碰上年节,这张餐桌才不那么冷清。
庄齐慢腾腾地吃完,回了房间复习功课。倒不是担心考试,只是她打算参加今年十月的翻译职业资格考试,二级口译和笔译一起报名。
这个听上去就很鲁莽的决定令她压力倍增。
连林西月都质疑了句——“请问,口笔译分开来考,犯了哪条王法吗?”
她自己也不知道,可能就是怕自己闲着吧。
脑子一空下来,对于哥哥的那些不该有的旖旎想法,就都冒出来了。
庄齐找了两段二级口译真题的录音来听。
从男声播报“下面你将听到的,是一段有关亚洲国家”开始,她就聚精会神地,一边听,一边在空白的稿纸上,飞快地写下口译符号。
她写完,又再对着自己的记录,逐字逐句,完整地翻译了一遍。
到深夜时,楼底下传出一阵不小的响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