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晚陪的是郑家的大公子,唐纳言喝了不少,醉醺醺地靠在哥们儿肩上。
郑云州搀着他进了门,一路又扶回楼上的卧室,把他放倒在床上。蓉姨跟在身后着急,她说:“老大怎么喝成这样,还要麻烦您送回来,真不好意思。”
“我的不是,这么多年没回京,一来把纳言灌醉了,您别怪我。”郑云州客气地向蓉姨道歉,他在外面虽然骄狂放纵,但回了大院儿里,多少还知道要收敛做派。
庄齐也进了她哥的卧室,她点了一下头:“云州哥。”
“哟喂,齐齐都出落得这么漂亮了。”郑云州笑着说。
她羞得低了低脖颈:“这么久没见了,你还那么爱开玩笑。”
郑云州说:“一点玩笑没开,难怪你哥一刻都放不下,吃饭前还打电话呢,让辛伯一定记得去接你。弄得我直犯迷糊,我心想我都走了快五年了,庄齐不能还是中学生吧?都成年了也这样!”
庄齐脸都红了,她喃喃了声:“哥哥就是操心惯了,改不了。”
郑云州对他们家的情况了如指掌。
他客观地讲了句实在话:“也是,叔叔阿姨常年不在家,他说是大哥,实则又当爹又当妈的,把你养这么大不容易,换了我也不放心。”
但站在庄齐的角度,带着她对哥哥缠夹不清的情愫,这话简直让人脸热。她只能僵硬地应和一句,说:“是是啊。”
郑云州还没出去,催他的电话就响了。
他接起来就骂:“来了!这不是老唐喝醉了,出于革命人道主义,我先送他了吗?少催啊。”
撂下手机,郑云州指了指床上不省人事的那位。
他说:“齐齐,那你照顾好你哥哥,我先走了。”
“嗯,你去忙吧,谢谢啊。”
“嗐,小事儿。”
他们说话的功夫,蓉姨已经煮了醒酒茶来,放在了床头。
她说:“过会儿再给老大喝,还有点烫。”
庄齐端起来吹了吹,她说:“好,您去拿条毛巾来,给他擦擦手吧。”
“哎。”蓉姨来去很快,她看着兄妹两个长大,是个再体惜不过的长辈,对唐纳言跟自己孩子一样,给他擦脸也没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