芳草说完,就头也不回的进了屋里,乐得长安自己个儿连连在外摆手。
“不辛苦,不辛苦!给大姑娘送东西,怎么能说辛苦呢?”
“嘿嘿!我一点儿也不辛苦!”
夜里,时晚宁叫芳草悄悄把赵嬷嬷接到春华阁,将刚熬好的其中一碗药摆在她的面前。
“嬷嬷,你还记得当初为母亲熬出的药的气味吗?和这碗药的气味一样吗?”
赵嬷嬷将那碗捧在鼻尖,仔细嗅了嗅,十分确信的点头,“就是这个气味!”
“嬷嬷确定没记错?”时晚宁不放心又问了句。
赵嬷嬷点头,“不瞒大姑娘,自打老奴当年被迫离开了将军府,日日都思念着夫人,都悔恨当初没能照顾好夫人,老奴日思夜想都是当年与夫人相关之事,那药老奴熬了太多遍,这熟悉的气味老奴定然是不会记错的!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么?”时晚宁目光凝视在她脸上。
赵嬷嬷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疑惑,“只是,这气味,又有点儿不太像。”
芳草顿时皱起了眉头,“赵嬷嬷这话什么意思?刚才不是还十分确定吗?怎么现在就又不像了?那到底是像还是不像?”
“大姑娘不要误会!”赵嬷嬷急着解释道,“非是老奴出尔反尔,实在是当年实情就是这样,老奴一开始闻着那药确实就是这个气味,只是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,同样的方子,药也是老奴从同一家药铺里抓来的,可气味就是稍稍有些不一样了。”
“如何不一样?”
“老奴记得,那药后来总有一股十分腥涩的味道,为此,老奴还问过那药铺的老板,药铺老板只说什么他们的药断然不会有错,不过许是因为时令不大相同,所以每批药的气味也会有细微的差别,老奴这才没想太多,只是苦了夫人,有孕之人最是闻不得那腥气,可夫人却为了腹中的小公子,生生是忍了下来。”
说到最后,赵嬷嬷一声叹息,眼角便又有些发红了。
时晚宁问,“那嬷嬷可曾记得,那药是什么时候气味有了变化,是柳氏为母亲熬药之后吗?”
“是,大姑娘是怎么知道的?柳氏为夫人熬药没多久,那药就好像变了气味了。”
赵嬷嬷一句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