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晚宁叫芳草把赵嬷嬷眼前的药撤下,又端了另一碗过来。
“嬷嬷看看,柳氏熬的药,是这个气味吗?”
不消把那药碗递到鼻尖,一股无比熟悉的腥涩之气就已扑面而来。
赵嬷嬷顿时面如土色,“大姑娘,这……难道夫人的难产,真的是受了柳姨娘的毒害吗?可老奴也曾替夫人多次试过那药,若真是柳姨娘在药里加了东西,为何老奴却能好端端的?”
“嬷嬷可还记得那盆乌舌兰花?乌舌兰的气味加上千金藤的药性,于普通人或许无碍,但于有孕在身的母亲,便是至寒之毒,一旦毒性深入骨髓,待到有孕者生产之时,必将,血崩而亡。”
最后四字落,赵嬷嬷整个人瘫软在地上,时晚宁亲自走过去将人扶起来。
“此事不可告诉任何人,至于柳氏那边,嬷嬷请放心,我会向她讨个说法的。”
赵嬷嬷走后,芳草不免担忧。
“此事,不知大姑娘打算怎么做?”
“能怎么做?欠债还钱,杀人偿命,天经地义的事,我要她的命。”
时晚宁语气平淡到让人觉得发冷。
柳氏残害的人不止将军夫人一个,芳草的母亲许氏落水之事应亦是她的手笔。
是以,此时此刻,唯有芳草最能体会时晚宁的感受。
“不论大姑娘此刻想要怎样,奴婢都愿代大姑娘前往! 奴婢现在就去杀了她,为夫人和母亲报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