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翠轻车熟路的带着她去了何琰住的病房,敲了敲门,然后推门而入。
护士刚给他换完药瓶,他正拿手机想打给蒋瑶,她们就来了。
何琰的视线略过罗翠,直直的看向白雪年。
白雪年也看着他,不过几秒钟的眼神交换,她就知道,他还记得渔村和过去三年发生的所有事。
何琰冲她招招手,“小白,过来坐。”
白雪年走过去,在病床边的椅子坐下,静静的看着他,好一会儿才掀唇道,“你的头还疼吗?眼睛看东西还模糊吗?”
何琰摸了摸裹着厚厚纱布的脑袋,笑着说,“不疼了,看东西也清楚了,现在要是给我一艘船,我能一口气捕一千斤鱼上来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白雪年垂下眼睫,脸色沉静平淡,“你以后都不用出海了,也不用捕鱼,你其实很有钱,我……骗了你。”
在渔村的那一年,她隐瞒了他所有的事情,告诉他,其实他没有亲人也没有爱人。
现在回想起来,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。
她真的自私自利又卑鄙无耻,宁愿看着他被病情折磨,也不告诉他真相,只想让他陪着她待在那座安静的小渔村里。
何琰慢慢敛起笑,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,“不怪你,当时的情况,你也没有更好的办法,心结这种东西,需要时间慢慢解开才行。”
“何琰……”她的心脏酸涩,眼眶也泛酸,眼泪跟着就落了下来,她趴在床边,握着他的手,无声的哭了很久。
这样的场景……实在诡异。
小白为什么跟何琰哭成这样?
罗翠都受到了惊吓,以至于身后的门被人推开,蒋兆深带着盛怒走进来,她都是懵的,也忘记去阻止。
何琰微微张开了唇,“兆深……”
不等白雪年抬起头,一股巨大的力量已经将她给拽了起来。
蒋兆深眼尾处有明显的泛红,眸色阴沉的把坐在床边哭泣的少女给拽到了怀里,动作粗鲁又大力,他按着她的肩膀,禁锢着她的身体,嫉恨的看向脑袋裹着纱布的好友。
何琰,“……”
说不清了。
白雪年比以往还要剧烈的挣扎,彻底点燃了蒋兆深最后一丝理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