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人正是温季然,旧屋酒馆的老板。
他走到吧台后,将双手撑在台面上,动作缓慢且平静。吧台后挂着一面陈旧的镜子,镜面略显模糊,但依稀能映出整个酒馆的布局——几张木质的桌椅,摆放得整齐而冷清。墙角摆放着一架老旧的留声机,静静伫立在阴影中。
温季然扫了一眼酒馆,表情平静如水。他熟练地拿起一块干净的抹布,开始擦拭台面上的玻璃杯。那动作带着一种近乎机械的重复性,却无一丝敷衍,仿佛这就是他每一天的仪式。
外面不时传来夜风掠过的低鸣,像某种低声的呢喃,在空气中回荡。温季然的耳朵微微动了动,却并未抬头。他继续擦拭手中的玻璃杯,直到杯口在昏黄的灯光下泛起一层微微的光泽。
这时,酒馆的门再次被推开,风铃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动。
门轴发出刺耳的“吱呀”声,一阵冷风伴随着灰尘涌入,吹得墙角的留声机轻微晃动,似乎不堪其扰。门口站着一名男子,四十岁上下的模样,穿着一件棕色风衣,领口微微敞开。他抖了抖肩上的雨点,带着几分疲惫的神色走进酒馆,眼神在室内扫视一圈,最后落在吧台后的温季然身上。
“老板,随便来点烈的。”他的声音略显沙哑,仿佛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。
温季然抬起头,目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,随后从酒架上取下了一瓶陈年的白兰地。他没有多问,手法熟练地倒了一杯,将酒杯轻轻推到男子面前。
“谢谢。”男子点了点头,拿起酒杯轻抿了一口,眉头微微皱起,像是在回味酒液中那股复杂的余韵。
酒馆里重新安静下来,只有男子手指敲击酒杯的轻微声响,与远处挂钟的“嗒嗒”声交织在一起。
“挺冷清的地方啊。”男子开口,语气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,目光却在酒馆内四处游移。
“是吗?”温季然轻声应道,动作依旧缓慢。他转身将酒瓶放回酒架,目光扫过镜中的倒影,确认店内没有其他异常。
“这里是东大街吧?听说附近发生过不少稀奇古怪的事。”男子低声说道,带着试探的意味,手中的酒杯微微倾斜,酒液在杯中荡漾出一圈圈涟漪。
“传言而已。”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