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答反问。
对上沈淮鹤那双微冷的视线,江烬霜点了点头:“是。”
漂亮的薄唇抿成一条线,沈淮鹤语气冷沉:“殿下可知,没有陛下旨意,随意私查过往案件是杀头之罪。”
江烬霜闻言,却只是扬了扬眉骨:“沈淮鹤,你早就猜到本宫的目的了,不是吗?”
沈淮鹤沉眸不答。
江烬霜轻笑一声:“那刺客是我安排的,待那刺客逃走之后,我让人找了一具尸体来顶罪。”
“以你的敏锐程度,绝不可能不查探刺客的尸身就草率埋了。”
“你之所以埋掉尸体,只不过是默许了我的做法。”
说到这里,江烬霜微微挑眉:“少卿大人,您有私心啊?”
男人的眉头皱得更紧。
看着面前的沈淮鹤,江烬霜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消退。
她认真地看着他,缓缓道:“沈淮鹤,我想要一个答案。”
桃花翻飞,又碾入尘泥。
“若是结果不如你意,你待如何?”
“我只要一个答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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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堂内。
司宁坐在主位一侧,笑着面向一旁的男人。
裴度一袭红衣,周正端方。
“刚刚看首辅大人不小心烫伤了手,可还有事?”司宁笑声询问。
“已经没事了,多谢司宁先生关心。”
司宁依旧笑着:“说来惭愧,想必刚刚首辅大人也听到家父所言了。”
“我与殿下已互通心意,可能不日便会成婚。”
“殿下说,等京城的事情结束了,便随在下嫁去江南。”
说到这里,司宁似是有些苦恼,为难地笑笑:“只是如今我们二人虽心有灵犀,但在下终究情怯,不知该如何向殿下佐证心迹,以示吾心。”
他看向裴度,笑容依旧:“听闻首辅大人与殿下曾经有过一段……渊源,在下想着,或许首辅大人会更了解殿下一些呢?”
手上的茶盏是青花瓷的。
茶盏中,那青绿色的茶叶被热水卷起,翻滚起伏。
裴度用指腹摩挲着茶盏杯沿,那茶水便泛起浅浅水纹。
“司宁先生想问什么?”
司宁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