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曲池穴的位置,正有一粒十分明显的“痣”,泛着诡异的红色。
“放肆!”温礼晏大怒,将她的手甩开,“崔昀笙,你要做什么!”
昀笙却已经听不清他的声音了,只是怔怔望着那颗“痣”,耳边轰鸣不止。
三个月了,又或者不止三个月,她应该早点发现他的异样的。
刚成亲后的时候,她就觉得温礼晏异常黏人,精神和身体,也好得惊人。那时候初尝情爱滋味的她,只以为是因为有情饮水饱,二人难免痴缠,“血锁子”的效果又也许是真得被克制住了。
却没想到,那一切只是刚刚开始。
“温礼晏!你实话告诉我……”昀笙的声音有些发抖,“你胳膊上那是怎么回事?是谁做的?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……故意瞒着我……”
按住禁书上所记载的,那分明是种蛊后才有多蛊印。
温礼晏第一次被种“血锁子”的子蛊,都是十三年前的事情了,蛊印早就消失不见了。现在这枚的颜色这样明显,分明是刚被种下去不久的。
是谁种的?种的什么?
“那是母蛊吗?还是别的什么……”
昀笙拉住他的衣袖,不肯放弃:“是不是季迟年对你说了什么?你去见他的时候,他是不是靠近了你?”
温礼晏俯视着她,却冷着脸什么也没说,将她的手重重挥开。
“崔昀笙,朕再说最后一次,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。”
“我怎么能不管?”昀笙扬声道,“你是我的夫君!是我孩子的父亲!你要活要死,你要拿自己的身子做什么,我必须知道得清清楚楚!温礼晏,当初是你说的,什么都不会瞒我,要我不要将你当作天子对待。现在你要反悔了吗!”
“……”
令人窒息的沉默,像是从一摊死水中蔓延开来。
温礼晏的眼底笼罩着乌云。
“你刚刚,说什么?”
他死死盯着她的小腹,万千情绪翻腾升落,里面唯独看不到“欢喜”。
“——孩子?你刚刚说,你有了孩子?”
昀笙被他异样的情绪震慑住。
“没有……我只是说,以后若有万一……”
“温礼晏,你不想要孩子吗?”她的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