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想到,徐大夫还有这样的身手。”
徐怀君苦笑一声:“草民这算什么身手?若是换成草民的弟弟,几步就能跃进来了。”
昀笙好奇道:“徐大夫是怎么避开那些禁卫的?”
胥沉不可能不提防着,夜里巡逻的人数翻倍,轮流当值,随便走几步就会落入别人眼中,更别说爬树了。
她前两天也试图趁着夜色逃出去,却发现根本就行不通。
徐大夫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:“一点小把戏罢了。”
他用了些安神的香,趁着住得近的便利,洒在了禁卫们房间的香炉里。这种香不会让人睡过去,否则胥沉肯定会发现。
但是却会降低人的警惕心,使他们的注意力无法集中。
“你是怎么知道本宫在这里的?”
徐怀君从衣襟之中掏出了一根玉钗,奉给了她。
昀笙愣了愣,将东西接过来。
那是一支做工十分精巧的累死攒珠蝶钗,钗头还雕了一朵云纹,垂下细细的流苏。
是她和云团久别重逢之后,她亲自挑给云团的礼物。
“云团——她现在还好吗?”昀笙摸着玉钗,声音哽咽。
“宫里说您病了之后,就将永安宫的人都看管起来,不许进出。好在云团哪一天出宫来草民这里买药了,发现情况不对躲了起来。”
云团奉昀笙之命,在宫外买调理身子的药,为了仿佛消息走漏,她每次买药都不敢直接走医馆的路子,而是直接秘密去徐怀君的家里拿。徐家有自己的药田,也有完整的路子,干净又隐晦。
“她现在还没有什么事,永安宫的人性命也无妨,只是担心您。
昀笙这才安定一些。
徐怀君看了一眼她,欲言又止。
“本宫知道,徐大夫现在有很多话想问,您就直说吧。”
“白天草民为娘娘请脉,娘娘的身子……和一般人不同,若要生下这个孩子,承担的风险也比寻常人大,这您也明白吧。”
这就是为什么昀笙迟迟不敢泄露自己有孕的消息的原因。
因为这个特殊的体质,她百毒不侵,得了许多便利,但也因此多了许多危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