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反倒让季常山哑口无言。
农家?
那是什么?
宁段:“季将军,时不我待,请吧。”
南庆府,尚未入境,便能看到漫长无尽的灾民。
道路两旁面黄肌瘦,被蝗虫蛰咬得满身红疮的百姓,哀嚎不绝,一派惨烈之像。
即使季常山对南庆蝗灾早有听闻,可直到亲眼所见,他才知道何为蝗聚似海,遮天蔽日!
“传本王令,就地搭建粥棚营帐,引渡灾民!”宁段大手一挥。
随军将士和民夫当即忙碌起来。
宁段:“季将军,本王就不随你前往南庆府了。”
季常山一怔,抱拳点头。
他此行是去为陛下解忧的,有旁人跟随,确实不太方便。
由此看来,这段王爷确实是来救灾的。
季常山心中感慨。
临行之前,季常山突然想起来那信纸上的问题,迟疑再三,还是问道。
“王爷,我有一事不明。”
“季将军请讲。”
“此行物资有限,救不了南庆所有人,因此末将想问,是先救民,还是先救官?”
闻言,宁段眼中掠过一道意味深长的光芒。
他深深看了季常山一言,缓缓道:“将军随心便可。”
这说了不跟没说一样吗?
季常山叹了口气,拱手告辞。
“王爷,为何不随季将军前往南庆府?”身旁一位银家剑客不解发问:“那杨政草芥人命,明明老先生已经传授南庆百姓防蝗之术,却偏偏一意孤行,禁止百姓焚烧桔梗,导致如今蝗虫肆掠!”
“此僚当诛!”
这话寻常人可不敢说。
但这银甲剑客,乃是宁段从小至今的贴身护卫,情谊非凡。
宁段:“残剑,官员犯法,自有陛下裁断,我岂可越俎代庖?”
残剑义愤填膺:“可那杨政在南庆所作所为,罄竹难书,岂能……”
宁段略微挥手,望着喜极而泣的灾民,负手而立:“我言轻力薄,只求无愧于心。”
“只是我没想到,这季将军,倒是心细如发,远没有传闻那般憨直鲁莽。”
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