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地方如此狭小,连伸平双臂转身都做不到,如何能查验?
谢惜棠拧着眉,正欲说些什么,却撞进了一双潮润润的眼睛里。
她知晓谢星凛生得好,可这般近距离地一看,还是不由得被那张仿若融尽了天下春色的面颊给恍了神。
少年瞳孔明亮炽烈,波光潋滟,小心翼翼地握住了谢惜棠的手,引着她来到了他的领口。
脖颈鼓起的青筋贴在她柔软的指腹上,谢惜棠甚至能感受到它一鼓一鼓的频率,躁动、喧嚣,一如少年人的内心。
谢惜棠就算再迟钝,此刻也明白了少年误会了什么。
她凝眉思索,终于想起自己好像是吩咐过谢星凛去精进技巧。
可她又不是色中饿鬼,要在这种地方取乐。
何况程淮随时都会回来,若因这般荒唐的原因露出马脚、功亏一篑,午夜梦回她但凡想起都会怄死。
于是谢惜棠只是拿足尖抵在他胸膛上,在少年急促得不正常的呼吸中愈发用力,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。
素白的手指抬起少年的下巴,谢惜棠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,声音微冷:“听话些,别自作主张,误了我的事。”
谢星凛有些混沌地点了点头,手指想要去触碰她的足背,却又怕惹了她反感,只能小心翼翼地攥住她裙摆的一个小角,让衣料在指尖裹了又裹,缠了又缠,试图让她的气息在他身上停留得更久一些。
谢惜棠见他乖顺,神情便柔和了许多,想起药性发作也就是这两天的事,便道:“你暗中跟着,莫要打草惊蛇,时机合适我自会来找你的。”
程淮拎着两包蜜饯归来的时候,谢惜棠已然打包好了买来的衣物,站在成衣铺子门前等他。
那银红衣裙固然美丽,但被谢星凛一打岔,她也没了试穿的心情。
两人寻了个客栈,要了一间房,晚间下楼吃饭时听到说书先生正在讲些京城贵人们的趣事。
宛城毗邻京城,常有商户贩夫于两城之间通行,消息传得快,又因为不在皇城根儿下,讲起乐子来没有顾忌,不怕被世家贵族们找上麻烦。
谢惜棠刚一落座,便听到左侧桌旁一大汉嗤道:“凌王府的世子是多尊贵了不得的人物,怎会因为一个婚约要死要活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