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外清风飒飒,屋内听曲用餐,既有私密性,又不乏别致的审美。
秦修文以为沈渡是约了人在这里吃饭,很是知趣地退出去避嫌,保险起见,他又守在门外等了会儿。
没想到一晃二十多分钟过去了,除了进出送菜的服务员,再也没有其他人过来,这让秦修文有些惊讶。
沈渡向来没有等人的耐心,看这情况,居然真是一个人孤零零来这边吃饭。
还挺……意外的。
他在沈渡身边待了四年,也见证了这位爷风流肆意的生活日常,不说家世背景,光是这张脸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的存在。
即便是经济相对落后的江城,因为有沈氏的分公司在,也绝不会缺少慕名而来的拥趸。
那些最懂阿谀奉承的一群人一定早早得了消息,他们惯会布置排面,烘托气氛,知道沈渡是爱热闹的,不可能毫无动作。
然而,到目前为止,确实没有任何动静。
这类和工作无关的吃喝玩乐都由生活助理接手,但从早上到现在,生活助理并没有向秦修文请示过行程,可见沈渡这趟过来,是真的要速战速决的。
这么一想,好像也能勉强算是一个显著的进步了。
和秦修文的满腹思忖不同,沈渡倒没有多少形单影只的窘迫,他只管懒洋洋地坐着,兀自把酒杯斟满。
修长白皙的手指贴着玉质杯壁,竟比那暖白的光泽还要漂亮几分。
淡粉色的桃花米酒流泻在杯底,击打出颇为清脆的响声。
沈渡端起杯子轻抿了一口,回味甘甜,带着一点清醇干净的花香,更适合年轻小姑娘的口味,以后可以带周瓷过来尝尝。
想到周瓷这会儿应该又在捯饬她那一亩三分地的工作室,沈渡原本湿闷的心情莫名晴朗了不少,又闲闲适适地尝了一口,这才放下杯盏,拿起桌上的餐巾,动作优雅地擦拭沾了酒水的唇角。
他朝秦修文的方向看来一眼。
见这人站得笔直笔直的,沈渡好看的眉头皱了皱:“准备改行当门神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