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曾反抗,以将军之女的身份打压过程岁几次,但换来的,是五个师兄的分外针对。
国子监中的策论典籍都是按人头发放。
程岁今日上课没有策论,又来不及找书局印刷,抄书的担子,便落到了颜缨头上。
师兄们说,这是罚她曾针对程岁。
“岁岁如今还没有书案,你可为她备好了?”霍榕的冷声提问,将颜缨的思绪抽回。
她短暂愣了片刻,便点头应和,“备好了。”
因颜缨是女子,又独自在国子监,家中给她的零用颇丰。
国子监中只有颜缨不曾给程岁买过礼物,书案的钱,自然也该由她来出。
颜缨走进库房,搬出一张奢华的书案。
“这是我珍藏多年的凤首书案,檀木打造,缀的象牙是番邦上贡的御物,我看程姑娘用的笔墨都太寻常,我这还有徽州陈墨,狼毫小笔,一同送给程姑娘,才好助她精进学业。”
“这般,四师兄可还满意?”颜缨柔声说完,仰头看向霍榕。
程岁的双眼早被那张奢华的书案勾得移不开视线。
檀木书案,还缀着御赐象牙,这得价值千金了吧?
真的送给她了?
程岁难掩激动,颤抖着就要摸书案上的凤首,可一只大手伸来,将程岁的手腕扼住。
程岁诧异看向霍榕,却发现他的目光只在颜缨身上,向来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霍榕,此刻眼下分明带着一抹红意,看向颜缨的目光都带着掩不住的怒气。
“颜缨,你这是在与我赌气吗?这张书案是我送你的及笄礼,你就随意拿来送人?”
闻言,颜缨低头,唇角忍不住挂了一抹笑。
原来,霍榕还记得这是她的及笄礼啊?
这张书案,她如珠似宝地藏了三年,每日拿桂花油擦拭,多年浸润都带着香气。
曾经,她也是舍不得在上面俯首写字的,可如今,就算白白送给程岁,她也毫不心疼。
她的师兄们,早不是从前与她形影不离的挚交同窗了。
“四师兄这话我就不懂了,几位师兄市场说,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