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把帕子摊到了太后面前,洁白的帕子上果然多了大片的嫣红,像是开在白雪里的斑驳红梅。
温嘉意的眼睑下垂,乖顺到不行的模样,另一只手却牢牢的藏在袖子里。
湛璟臻眸光深了深,同太后一起死死的盯着那方帕子。
“这…怎么会这样,阿意,你快扶皇帝回去,今夜一定好好守着皇帝啊。”太后终于关切的道。
温嘉意在心底冷笑。
她这姑母还真是一点机会也不舍得放过。
陛下在她面前吐了血,她还记得安排自己今夜留在龙宸殿。
应了一声,温嘉意弯腰把湛璟臻胳膊搭在肩头,扶着人起了身。
待二人出了门,方才就离开了的郑太医又被万嬷嬷引了进来。
太后问:“他的脉象和以往可有区别?”
郑太医摇了摇头,但是眉头却拧在一起,太后不耐烦的道:“有什么话就直说,哀家不喜欢吞吞吐吐的人。”
郑太医说:“陛下用了那等虎狼药,脉象本应该更虚弱几分才对,但方才老臣给他把脉,却发觉他与之前的脉相一般无二。”
“什么?那是不是说明他身份确实不对?”太后紧张的问。
郑太医道:“倒也未必,老臣已经有些日子没替陛下的把过脉了,也有可能是他的身子在前段时间好转过。”
“倒是也有这可能,以你的经验,他还能活多久?阿意怀上孩子有望吗?”太后又问。
“这…如果没有别的意外的话,一年半载不成问题,只是陛下身子本就虚弱,行房事伤身,您最好还是控制住其他人分宠,否则…”郑太医没再说下去,太后也懂了他的意思?
陛下拖着病体行房事本就有些困难,让人怀上子嗣更是不易,就算太医不说,太后也不可能让除了温嘉意以外的人侍寝。
能继承大统的皇长子,必须得流着他们温家的血。
太后沉默了片刻,又有些不确定的询问:“你确定他身份没问题?”
郑太医道:“每个人的脉象都是不同的,更遑论陛下这等常年卧病在床之人。
刚才老臣近距离观察过了,他脸上并没有易容的痕迹,而且脉象也与之前近乎一致。
就算他能找到一个与他长相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