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连从温嘉意和郑太医口中得到了近乎相同的答案,太后依旧绷着张脸,让人看不出在想什么。
温嘉意把湛璟臻扶到了龙宸殿,才把人安置在床上,手腕就直接被人掐住了,湛璟臻看着她手心处干涸的血痕:“又给朕演苦肉计?”
温嘉意抽回了手,她摇了摇头:“臣妾在向您证明,臣妾身体里的血并不属于温家,只要您需要,臣妾随时可以…”
“呵,打住吧,朕不可能怜惜温氏女。”湛璟臻说。
温嘉意好像没有听说他语气里的刻薄,她笑着说:“臣妾不敢奢求您的怜惜,臣妾做这一切只是为了活命,臣妾会让陛下看到臣妾的忠心,届时请您在太后面前与臣妾糊弄一二就够了。”
湛璟臻冷哼一声,没再说话。
温嘉意又识趣道:“陛下,可要臣妾请淑妃姐姐来陪您说话解闷?”
“别自作聪明,擅作主张。”湛璟臻睨她一眼,转头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窗上,有影影绰绰的影子正打在窗纸上。
他又一次攥了温嘉意的手腕,把人压制在床上:“母后不是嘱咐爱妃今夜照顾朕吗?爱妃这是想偷懒?”
床边只燃了一盏烛台,烛光微弱,打在他脸上,温嘉意的瞳孔正好撞进他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睛。
他在自己面前,是一点也不装温柔和煦的模样了。
温嘉意瞧着那如野兽一般凌厉的瞳孔,一时不知是喜是忧。
她很清楚,对方不装,不是因为信任与她,而是笃定她翻不起什么风浪,随便就能掐死。
就比如现在,他一只手足够把她双手完全掌控,她被箍在床上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