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以,她从未有机会结识各世家的夫人。
如同井底蛙,只能看得到头顶四方的天。
许知意垂眸,隐住眸中寒芒。
“本王如果依你所愿坐上那位置,到时你可愿入宫为后?”
许知意毫不迟疑地摇头,笑着扭头看向祁西洲。
“王爷说笑了,我只是助您登上高位,却是不会入宫的,王爷别忘了我们的三年之约!”
她起身,拎起裙摆抖了抖。
“后日我会再去王府替您施针,随着毒素慢慢排出,这过程会很痛苦,王爷要有心理准备。”
她又朝陈府医看一眼。
“我交代您寻的药材,抓紧时间派人去找,只是为了你家王爷,最好不要大张旗鼓。”
“毕竟想让安王死的人很多!”
祁西洲没再开口,只目送她离开,才轻轻叹了口气。
“聪明的女子过得会很辛苦。”
陈府医朝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,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。
“若许大姑娘是个蠢的,怕是也入不了王爷的眼!”
祁西洲翻了个身,没理他的揶揄。
“无白,半个时辰后叫醒本王。”
折腾了一夜,他很疲倦,闭上双眼,可许知意的一颦一笑却是挥之不去。
何清晨已经起来了,正揉着发酸的脖颈,见到许知意,如同一只蝴蝶般朝她飞扑过来。
“知意,母亲一夜安睡,方才说饿了,竟是比平常多吃了半碗粥。”
许知意替她按揉着脖颈上的穴位。
只听何清晨夸张地嘶了一声,旋即转动几下脖颈。
“哇,好神奇,我的脖子竟然不疼了,知意你也太厉害了!”
何陵景自孙夫人的屋中走出来,瞥了何清晨一眼,嗓音如玉珠落盘。
“许大姑娘先进屋用早饭,母亲有话要与你讲。”
许知意颔首,宠溺得揉一把何清晨的脑袋。
“清晨用过早饭了吗?”
何清晨乖乖地又往前凑了凑,圆圆的眼睛巴巴望着她。
许知意失笑,只得又多揉了她几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