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福自绝于朕,”永乐讪讪的,心知肚明的原因,谁都不愿点破罢了,“甘肃重边之地, 守将必得其人。前守将宋晟次子、也就是朕安成公主的驸马都尉袭爵西宁侯宋琥,英气勃 勃,有胆有谋,很有乃父之风,朕拟命之佩前将军印出镇甘肃,爱卿以为如何?”
任人唯亲了,永乐也躲躲闪闪,不很自在。 杨荣当年经略降酋曾单独赴边,对边地颇有了解,番汉杂处,又随时会遇外敌袭扰,境况瞬息万变,那样的重镇交与一个未历战阵、三十左右岁的毛头小子,他真不愿点头。 纵然皇上愿驸马袭爵后有些战功,朝上能挺胸抬头,不愧侯爵之位,然统御一方,为封疆 大吏,他实在担心宋琥应付不了。胡广、金幼孜也默然不语。
得不到一个侍臣的回应,永乐更觉尴尬,脸上有些发热,进一步解释:“安成公主携驸马入宫拜见时,朕与此子长谈移时,从飞将军李广说到卫青、霍去病,再到投笔从戎之班超,前朝典故,信手拈得,边疆戎务,烂熟于心。他也曾向朕表示,愿舍京中之优裕, 像父亲一样镇守边陲,效力疆场。朕想,功臣之后大多骄奢淫逸,弱不禁风,宋琥能有如此心境,也是件令人欣慰的事。”
皇上的话已说到这份上,辅臣再不言语,于情于理就不通了。 “陛下圣意既决,可以让驸马到边疆一试,”杨荣率先表态,虽支持了皇上,但虑的还是国家安危,“然边疆情势,风云万变,还是有个老将佐助最好。” “臣二人也是这个想法。”胡广、金幼孜相互看看,表明自己的看法。 永乐早看出了几人对驸马的不放心,让一个未曾经历战阵的孺子为封疆大吏,他就放心吗?当然不是!他谨慎了半辈子,深谙兵者诡道的含义,事关国家边陲大事,更不是儿 戏,焉能等闲视之?
“朕用兵几十年,何曾大意?北征鞑靼的战阵你们也见了,虽微敌必用捕虎之势,边疆守御同理。陈懋在宁夏,李彬在西宁巡边,宋琥帅府在甘州,有此二人前后呼应,缓急可用,量也不会有大事。”
皇上的思虑果然周到,这一点,三人还真未想到。
“夫君一往,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见了?”今天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