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安一愣,意识到什么:“定是受了时疫影响。也不知汤叔那里情况如何。”
“恐怕不容乐观。”
若是无事,他必会让商队前来确认辽北军营的时疫情况。
既没来,必然是自顾不暇了。
霍岩叹了口气,看向始终没说话的霍浔,却见霍浔忽然站起身来,朝外走去。
“少主,您去哪?”
“去求治疫的方子。”
霍浔随手披上外袍,戴好面巾,阔步离开。
………
时疫期间,永宁县城戒严 ,人员出入都严格把控。
楚襄以身作则,无事决不乱跑。
恰好今日天气好,她便让人搬了张躺椅出来,一边晒太阳一边听系统讲课。
旁边的小案几上,还放了杯冒热气的牛乳茶,以及一小把米花糖。
难得有这样安逸的时刻。
她闭着眼,右手摸索到一块糖,正要往嘴里塞——“噗通”。
有人翻墙跳进来了!
手一抖,米花糖应声落地。
再睁眼一瞧,来人从头到脚一身黑,裹得严严实实。
但楚襄还是一眼认出了对方是谁。
本来一瞬间,她很是恼怒,恼怒罗营失职,竟让人青天白日地翻进了她院中。
现在倒是没有半分责怪了。
毕竟来的这位哥们,从小就很擅长翻墙钻洞爬树。
楚襄把掉在地上的米花糖捡起来, 随手放案几上。
然后坐直了身子,微微仰望眼前的少年。
“云霁哥哥真是十几年如一日呢,还是这么不喜欢走正门。”
霍浔:“……”
面巾下的脸微微一热。
他按了按,确保面巾不会脱落,然后单膝跪下。
“末将见过殿下,惊扰了殿下,还请殿下恕罪。”
毕竟多年不见,她对他的印象更多地停留在那个只会招猫逗狗、调皮活泼的孩童身上。
乍一见他一本正经的模样,楚襄觉得很是陌生。
她收敛了玩笑的神色,“有事要求本宫?”
“是。若殿下肯相助,末将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