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说看,什么事。”
“末将想求治疫的方子。”
他听说了,殿下身边的寻春姑娘,医术出众,时疫发生不久,便开出了对症的药方,几乎药到病除。
整个辽东井井有条,一点乱子没出。
楚襄几乎是立即站了起来:“军营出事了?”
“军营无事,是别处。”
“何处?”
霍浔咬了咬牙,全盘托出:“苍山县——末将与那里的霍家旧部时有联系,但时疫之后,联系断了,应当是出了事。”
苍山县?苍山郡的治所。
瘟疫简史中的那句“尤以苍山郡最甚,死者极众”蓦然在眼前闪过。
楚襄果断道:“既然是救人,我没有拒绝的道理。你在此处稍等,我让人给你誊写一份药方。”
“多谢殿下。”
他始终维持着单膝下跪的姿势。
楚襄看了他一眼,拿起案几上的牛乳茶和米花糖递给他。
“牛乳茶,我还没动,你喝吧,驱寒。翻墙想必也辛苦了,来块糖填填肚子。”
霍浔:“……”
他没看错的话,那块糖是先前掉地上的吧。
不顾霍浔犹疑的手,楚襄施施然唤人来院中。
誊写药方的时候,还时不时地关切道:“别客气呀,快吃呀。”
“……”
好不容易拿到了药方,霍浔已经硬着头皮把米花糖吃掉了。
脆脆甜甜的,还挺好吃。
楚襄看他识相,顺手拿了块腰牌给他:“以后若是再有事寻我,就拿着腰牌走正门。”
霍浔摸摸鼻子,接了过来。
楚襄又道:“我已叫人备了些药材和面罩,你既要派人去苍山郡,想来用得上。”
霍浔握着腰牌的手微微一紧:“殿下大恩,没齿难忘。来日若有殿下用得着的地方,末将必竭尽全力。”
楚襄心说,口说无凭。
她顺手抄起一旁的绢布和剩下的笔墨,唰唰把他说过的话写了下来。
“签个字?要么按个手印?”
霍浔:“……”
他有这么不值得信任吗?
但转念一想,幼时的情分过于久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