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倩雯在屋内猛地站了起来,“你听听,是不是我哥在发脾气呢?”
春梅也竖起了耳朵,“好像是。”
季倩雯赶紧扒着门,吼道:“哥,打死这贱人!”
这平地一声吼,室内顿时一静。
季淮安总算是压低了声音,“你没什么话要说么。”
“夫君如果是为了这事,明婳认错,但我当时以为只是闺中密语,大家夫君都是如此,既然都说了,一个个都指着我说两句,若我不说,岂不是又得罪了人,千言万语是我思虑不周,还请夫君责罚。”
明婳福身的同时也急急道:“只是家中有事,已经耽误不得了,夫君让我先离开吧。”
季淮安气血上涌,“你家到底有什么人等着你这么着急回去!”
他就差把楚厉枭是不是在家中等你说出来了。
几番克制下来,明婳已经抬眸,“夫君,母亲生病,明婳已经再三陈情。”
季淮安一屁股坐了下来,也硬气起来,“不许去。”
“夫君。”
“我说不许你没听见么?”
若是平时,他下了命令,这小妇绝不会说不行,只会顺从地说是。
可今日,她却站着不动。
季淮安看着她,“怎么?”
“若我说非去不可呢。”明婳听见自己这样说。
“你敢!”季淮安一拍桌子,明婳站着不动,与他僵持。
“非去不可,就算夫君今日与我翻脸,我也必须去。”
“你这么坚持,恐怕不是为了你的母亲吧。”季淮安很快反应了过来。
明婳攥紧了帕子,“夫君想听真话。”
季淮安屏住呼吸,“你想说什么,难不成我还有什么听不得的。”
难道她知道了?还是要跟他坦白,一开始就是她跟骁王设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