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,柳溶月就被王明珠飞快地拉扯到枯树之后。
明珠擦了擦眼角儿:“夫人!这些日子,您和苏相公都吃苦了。您二位对我恩深似海,可叹我也想不出什么法子营救……刚才唐突夫人了,可是若不是我亲手轰您出来,我怕您受屈更多……”
柳溶月黯然摇头:“我理会得。”抿一抿嘴,她悲伤叹气:“是我笨嘴拙舌惹恼了贵人,只怕旭郎更要受苦。我刚听下人窃窃私语,王妃自从嫁过来就未发过如此大火儿。”
王明珠看看四外无人,这才挑起了殷红嘴角儿:“夫人想差了,要不是她听进心里去了,怎会发这么大火儿?”
秦王府傍晚内宅
这些日子都不顺心的少年亲王被俏丽丫鬟请入正妃内室:“天寒地冻,王妃想请王爷吃酒呢。”
秦王一怔:王妃本来对男女之事就看得极淡,自从有了孩子,她更对自己疏忽了许多。怎么今天太阳从西边儿出来了?
缓步踱入正院,掀开锦绣门帘,秦王就见暖光烛火,酒香扑面,难得盛装的王妃俏立门边,正笑吟吟地望着自己。
王妃虽无十分美貌,但端庄之人稍沾风情就更显活色生香。
秦王心中一热,快步走了过去:“王妃今日好美。”
秦王妃掩口轻笑:“王爷谬赞了。”
侍立在侧的奶娘明珠轻轻挥手,她带着屋内服侍的丫鬟、仆妇安静退下。
仆妇们想:人家小夫妻要亲热一番,自然不用这么多人戳在身边儿碍眼。看这个情景,小世子今天未必有福气谁睡在母亲身边儿了。
那日杨芷兰敬了丈夫三巡酒,又为他布了五味菜,看王爷面带红润、神清气爽,似是心情上佳,她这才小心翼翼地说起正题:“王爷……今日柳氏的姐姐‘淑慧宜人’到咱们府上来了……”
秦王神色微变,然后似是随口一问:“她来做什么?”
杨芷兰慢慢地为秦王满了杯酒:“柳氏在别院病得有些重了。宜人听见风声,带了个太医来给妹妹瞧瞧。”
杨芷兰低声劝道:“太医院的李院判说了,柳氏失血体虚、肝气郁结,且下红不止,情景可不大好……王爷,柳氏年纪轻轻、纵然不太懂事,您也不好把她搁在别苑不闻不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