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身着便服,面沉似水地坐在龙椅之上。
阁内气氛极其压抑,贴身内监冯恩都不在身边,只有那名叫做洪窦儿的宫女俏立在侧,不敢抬头。
大长公主莫名所以地看着自己这个皇上兄弟,她想:急匆匆把我召进宫来,陛下您就为了瞪着我是吗?我哪儿得罪您了?莫非……那个小苏夫人……不对您心思?
大长公主连忙上下把皇帝打量一番:还好还好,头全脚全的!不像是让柳氏给捅了的样子。顶多是个性不和,那就不是我的事了。老话儿怎么说的来着?包成两口子还包生儿子吗?
想到这儿,大长公主都要跷二郎腿儿了。
谁知道她那皇上兄弟猛不丁一拍桌子,把大长公主吓一激灵。
今日皇帝脸色很差:“姐姐!外面有人在风传姐姐的闲话,句句难听你知不知道啊?!”
大长公主怔忡了一下儿:“哦?他们说什么了?”
宝祐帝很有些气急败坏:“他们说姐姐野心勃勃!说姐姐……蓄养面首……说姐姐不贞不洁对不住‘玉贞’的名讳……”看大长公主面色难看,宝祐帝又觉得如此数落姐姐太不合适,他悄声劝道:“姐姐!有道是寡妇门前是非多。朕知姐姐并非有意招摇。但总有那起登徒子,脏心烂肺地编排出许多胡话。姐姐放心,朕为你做主!再不让他们诋毁姐姐一字一句。”
看长公主还是垂头不语,宝祐帝斟酌良久,终于决定有话直说:“还有便是姐姐身边那个沈彦玉!当初姐姐在边陲写信来保举他是人才,朕才破例恩准他陪姐姐从瘴痢之地回来。这人就是要知恩图报,也不能和姐姐走得这么近啊!姐姐,您以后无论如何要与沈彦玉避嫌一二。姐姐不知道,外面已经有人传说……沈彦玉是姐姐的面首,说姐姐连私生子都同他生下了!姐姐别生气!朕这就将他外放边陲,永远不让他回京就是了!”
大长公主陡然抬头,脸色不善:“谁说的?!可是那女医柳氏说的?”
宝祐帝吃了一惊:“姐姐切莫胡乱猜疑!此事朕逼问过柳氏多次,柳氏对天指日,说姐姐在宛平罹患的实乃寻常急症,绝非外面所传的污秽言语。朕信姐姐的清白!”
大长公主沉吟良久,幽幽叹了口气:“弟弟啊,你被那柳氏骗了!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