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她”
尉迟砚透过镂空屏风,看向昏迷不醒的女子,暗色眼底蓄着猩红血丝,嗓音干涩滚动。
“但说无妨。”
“夫人情绪过激心智紊乱,连日蹉磨导致神志不清,您说下人禀报她一直吐药,应当是孕吐症状,并非故意不喝。”
医师汗流浃背:“夫人胎象不稳,以至于受到身心重创后才才小产”
王爷一直期盼玉夫人有孕。
如今有了身孕却好端端没了。
唉。
来得不是时候。
尉迟砚眼皮颤了颤,眼底血丝似乎更多了,手掌扶着柱子勉强站稳,凝成了一只不会动的石柱。
重创小产
分明熟悉的词现在听来极为陌生。
喉咙堵着湿漉漉的棉絮,几乎喘不过气,只要一呼吸,肺部和心脏绞痛不已。
他移开目光,不敢看床上的人,阴戾眸底划过一抹痛色,和一丝茫然无措。
“本王”
他张了张唇,却艰难发不出声。
明明一直想要他和晚晚的孩子,这样才能一直拴住她,让她不得不在意他。
可他在笼里不顾她的难受,发了疯似的折磨。
最终害得期盼已久的
医师一直在等他吩咐,却迟迟不见他继续,悄悄抬眼,却瞟见尉迟砚眼底猩红,阴沉无措的困兽失去了斗志。
“下去吧。”
尉迟砚闭了闭眼,沙哑喉咙滚了滚。
指尖掐入掌心,似要戳出十个窟窿。
他不知站了多久,屋里暖融融的,却仿佛身处冰寒之地,侧脸的烧伤越发狰狞可怖,俊美与难看契合毫不别扭,似从中生出了阴寒扭曲的面孔。
而如今,所有的一切大厦将倾。
走路一瘸一拐,极不稳当。
他坐于床边,细密睫毛凝结沉寒之色,指腹欲抚她苍白的脸,却在触碰之际慢慢收回,渐渐移向她的小腹。
心脏骤然如刀割。
泛起止不住的疼。
竟觉艰难窒息。
“晚晚是真的病了,并非故意唤旁人名字来气本王是不是?”
“本王现在知道了。”
“本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