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儿追上拂云,拂云已坐在车中,草儿喘着气道:“姑娘,你赶着回去找主君算账,也不能忘了天子笑啊,咱是花了银子的。”
姑娘气急败坏的,肯定是要回府找主君算账。
拂云看着气喘吁吁的草儿,“在陶陶居时,你怎不拦住我。”
草儿:“……”
“您太快了。”
她想拦,可是拦不住啊。
姑娘那鞭子使得快,她还怕被娘子抽死。虽然她是烧不死的草儿,要是被鞭子抽到也是很痛的。
“也是噢,我这脾气上来,你不一定拦得住。”拂云有自知之明,那会真是气上头了,还弄出了二百银钱的外债。
拂云直奔家中。
“老陶!”
“老陶,你给我出来!老陶!”
“老陶——”
拂云找了大半个院子,都找不到人,忙又奔去茶室。
刚大步踏进茶室,果然看到了她爹。
陶璋圭穿着墨绿春衫,正悠闲地躺在一张靠椅上,手中拿着一本青皮地域风情杂志,躺椅边上支起的四方茶几摆着几只天青茶杯。
春日里悠闲的躺着,看向窗外的春意,再沏上一杯茶,拿上一本书,享受难得的宁静安逸,实在是美事一桩。
拂云平复了神色,走过来行了一礼:“父亲。”
陶璋圭闻声,当即放下手中的书,一张清冷无表情的脸映在眼前,顿时喜容升起,忙忙从躺椅上起来。
“乖女儿,卖酒回来了,爹爹的天子笑呢?”
他看向拂云空空如也的两手问道。
拂云是来找陶璋圭算账的,看着她爹那好吃鬼的模样,心头的火怎么也起不来,只得挤出一抹假笑,“没有天子笑。”
陶璋圭有点失望:“那你明日去早点就能买上天子笑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明日去早些可以多听几遍说书先生说的书。”
陶璋圭顿时觉得拂云有些异样,“你都听见了。”
拂云那双剪水秋瞳看向陶璋圭,似在反问,“您说呢?”
她不仅听到了,还因为她爹干的蠢事,和另一个正主李不言狭路相逢了,差点干了一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