胥沉懒怠听属下的长篇大论,眼神冷冷地巡视着这大夫:“这里屋子多,既然这位大夫医术好,就请留下来,直到我们夫人能够平安生下麟儿吧。”
徐大夫不安道:“这位夫人才三个月的身子,临盆还早呢!小人每日行医坐馆,怎么能一直留在这里?若有什么,再来找在下,也是来得及——”
他后面的话还没能说完,就被胥沉横在脖子上的利剑,给堵了回去。
“这是五千两银票。”胥沉会意了一下,便有人从后面奉了上来。“应该足够你这七个月的诊费了。”
“若是夫人生产顺利,到时候,还有五千两。但若是中间出里什么意外……这一万两银票也不会少你半分。”
“只是那个时候,就只能烧给你了。”
“你——您,这,这……我不医了,我不医了……”
大夫似乎意识到自己接了个不得了的单子,后悔起来。
“大夫放心,天子脚下,京畿重地,我们不是歹人。只是里面那位是一等一重要的贵人,您治的好了,嘴也咬紧了,到时候自然前途无量。”
几番威逼利诱之下,徐大夫望着周围被甲执锐的禁卫们,哪里还有拒绝的余地,只能嗫嚅着应承下来,连连说一点全力以赴。
侍女们收拾好了一间干净的屋舍,让这大夫住下来,和禁卫们住的地方相邻,和主宅被流水和园子隔住。
是夜,昀笙吃着大夫开的药,平心静气。
“时候不早了,本宫要歇息了,你们退下吧。”
“是,娘娘。”
等到人都退下了,要“歇息”的昀笙,却慢慢站起来,走到了窗边。
不知过了多久,方听到几声急促的鸟叫。
一刻钟后,那大夫从玲珑的窗户滚将进来。
衣服上还沾着草叶,都是攀爬的时候挂上的。
昀笙这间屋子的小花阁,有个偏僻的高窗,正好和那株绛雪海棠紧挨着。
“草民参见贤妃娘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