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砚之离京北上的时候,瞒了昀笙他受伤的事情。
昀笙还是从温礼晏那里得知这个真相。
于是她几个晚上没有睡觉,根据谢砚之的体质,特意给他做了几种药,都是结合了中原医术和西南蛊术制成的。尤其是其中一味荣生金丹,比寻常的药效果更好,止血生肌。
“侯爷贴身带着您做的丹丸,第一时间就吃了下去。只是虽然性命无忧了,还是得卧床修养。朝廷便以主将受伤的名义,让兵部调派了其他将领进北定军……”
名义上是辅助,实际上就是想削谢砚之的军权。
昀笙一动不动,指骨攥紧到发白。
她知道,新年伊始,温礼晏便大刀阔斧地开始新政,不管是重启科考,还是以崇文馆读书的名义,集中监管各地藩王质子,他是卯足了劲要把权力都收回来,牢牢握在掌心。
军权也不例外。
只是,这也太心急了。
北疆还没有彻底安定呢,以后还有的是要用得着宣平侯的时候。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此行事,未免容易教人寒心。
起码,从徐怀君的口吻来看,北定军的人得到朝廷调派的旨意,可是十分义愤填膺的。哪有对朝廷信服的模样?
这根本不是以前的温礼晏会做出来的事。
若是最后反而消磨了朝廷和雍州之间的情谊,逼得君臣反目,将相不和,定然生出大乱来。
请旨的人到底是想为君分忧,还是想让君孤立无援?
“侯爷虽然受伤,但是依旧神清目明,觉得这不像是皇帝的行事手段,所以便让草民和京城的人,多加注意。今日娘娘的话,才算是让草民云开月明。”徐怀君道,“那么,娘娘现在是什么打算呢?可有证实这件事情的方法?或者对这蛊物,有没有解开的把握?”
“若是有用得着徐某的地方,尽管吩咐!”
昀笙点了点头:“本宫确实需要徐大夫配合本宫,演一场戏。”